parachute

進擊的巨人 同人

天堂異鄉人 (團兵 微h)

Warning：1.作者沒有在追連載，腦內的劇情進度只到單行本第13集(這樣妳也敢發......)
2.應該沒有OOC吧？...應該
3.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但還是提防下OOC吧？

利威爾迷迷糊糊地醒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

醒來時胸口一片熱熱辣辣的痛楚。

他平時不會這樣的，規律的作息和整潔一塵不染的生活環境是他所追求的最高價值，不管是在行為或本分(殺巨人)上都是如此。

會讓他破壞自身行事準則的人只有一個......

「你醒啦？」那個因久未開口而顯得有點低沉沙啞的聲音說。

此時艾爾文正背對著他，坐在書桌前書寫著什麼。

艾爾文總是這樣，醒的比他早的話總是在書桌前處理信件公文。

「這裡是哪？」利威爾看著四周。

「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下街，這裡是我的短期住處。」

房間的風格簡約，的確有艾爾文的味道。

「我們為什麼會回到這裡？」利威爾從床上起身「丟下那群小鬼擅自行動的話會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吧？」

「有時為了達到目的需要一定的手段，甚至要奉獻生命，你一定了解，調查兵團的人都必須了解。」

「什麼目的？」利威爾有點不耐煩的問「別賣關子了，艾爾文。」

「我們犯了罪，必須躲在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

利威爾冷笑了一聲......

「躲在這種地方？」他一臉鄙夷的看著艾爾文「這裡位在王都境內，又是你們曾經駐紮過的地方，他們哪有可能不找過來？少在那裏扯謊。」

他皺眉凝視著那雙藍眼。

「快說......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

「我已經說過了，士兵。」

他從椅子上起來，走向利威爾。

「他們不會找到這裡的。」他離利威爾很近，很近「他們不會找到這裡的。」

他挑起了利威爾的下巴......

他望進了那雙執拗的眼睛，那帶著不相信的眼神。

然後輕輕把嘴唇貼上......

利威爾討厭那如同戀人之間的絮語般哄騙的話語，每當艾爾文這樣說著，他總覺得很不真實。

幸好餘下的話音都被那越發激烈的親吻給止住了。

為了防止他們再溢出來，他環住了艾爾文的頸子，舌頭深入不甘示弱地與對方糾纏。

雖然每每都是艾爾文占上風。

室內只剩下他們親吻的聲音，拌著外頭不時傳來的微弱嘈雜與喧囂聲。

「哈...嗯......」利威爾短暫的移開自己的嘴唇，接著又被艾爾文再次貼上......

「我們到外面去吧？」

床上，利威爾和艾爾文慵懶的躺著。利威爾望著艾爾文那難得顯現早起疲憊的臉。

艾爾文用左手囚住了利威爾，眼睛閉著。

「好。」利威爾也閉上眼。

身旁男人有股晨間灌洗過後的清新味道，加上他獨有的簡約乾淨的氣味，令他心情放鬆。

「艾爾文。」他輕聲喚道。

「什麼？」

「我很不習慣......」他輕輕撫摸著那隻完好的左手臂「斷臂的你。」

「怎麼說呢？」他伸手，扣住了艾爾文的十指「以前接吻的時候，你會用右手扣住我的後腦勺。」

他輕輕摩梭著那粗糙的手掌，把玩著骨節分明的手指。

「然後，你的右手會往下，輕輕的捏住我的後頸。」他凝視著艾爾文「接著摸我的背，然後......」

「然後？」艾爾文微微瞇上眼。

利威爾只是凝視著他，沒有答話。

「說的都讓我想有所行動了。」艾爾文微微一笑「還要賣關子？」

語畢，他又再次吻上那雙唇......

「嗯......」利威爾的手揪緊了他的髮「艾爾文......」

他的左手在利威爾的腰際間游移。

好不容易，他移開了自己的嘴唇......

「我們走吧。」他吻了下利威爾的額頭。

他從床上起身，替利威爾拿來了靴子。

利威爾坐在床的邊緣，看著艾爾文替他套上靴子。

「不穿斗篷出去可以嗎？」利威爾疑惑的問。

「沒關係的。」艾爾文輕輕地吻了下他的腳背「沒關係的。」

利威爾皺起眉頭......

又是這如同戀人絮語般的哄騙話語。

艾爾文輕輕地把他的腳放到地板上。

「走吧。」他對利威爾說。

打開門後利威爾看見了熟悉的用石頭鋪成的道路還有排列整齊卻點的擁擠的樓房。

不遠處傳來的人聲彷彿在吸引他靠近似的，利威爾看了下四周，然後望向艾爾文。

「怎麼了？」艾爾文問道。

「可能是太久沒回來了，或者以前很少來這一帶......」利威爾回答「有種不熟悉的感覺。」

「是嗎？」艾爾文環住了他的肩膀「那我們到你熟悉的地方去。」

利威爾和她一道走出了這個街區，接著映入眼簾的是市集區。

只是那熱鬧的喧嘩聲令他感覺不出來那是他熟悉的地下街。

「這裡原本是個死氣沉沉的地方啊！」他左顧右盼著「為什麼......？」

「待會兒妳就知道了。」

眼前忽然一群小孩跑過，嘻笑打鬧著，一瞬間利威爾也看傻了。

他小時候並不是過著這樣的生活......

「訝異嗎？」艾爾文看著他的表情。

「先生，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有人叫住了他們。

利威爾回頭，只見一個穿著華麗衣飾的年輕男子匆匆地跑道他們面前。

「沒在這一帶看過兩位，你們是外地人嗎？」他笑容可掬的問「有沒有聽過城牆教？」

「對不起，我們已經有其他信仰了。」艾爾文笑著對他說。

年輕人愣了一下，然後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本小冊子......

「沒關係沒關係，請聽我說......」他將小冊子遞給艾爾文「這是我們的教儀小冊，容我來向你們介紹......」

「就說不用了。」

年輕男子愣愣的望向利威爾，然後沒有意外的被他不耐的眼神嚇到......

那眼神彷彿在說：再糾纏下去就殺了你！

「對...對不起！」男子向後退了一步，然後頭也不回地跑走......

「哼。」利威爾哼了一聲，看向艾爾文「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只見艾爾文輕輕地翻閱著那本教儀小冊......

「城牆教這幾年擴張的很快，地下街已經完全變成教區了。」

「啊？」利威爾皺著眉頭看他。

「現在城牆教已經是這裡居民生活的一部份了。」艾爾文說「你聽。」

不遠處的鐘樓傳來了報時的鐘聲。

「時間到了，該上教堂了！」有人大聲的嚷著。

「走吧！」

「好了，該走了。」

「叫上大家一起去囉！」

利威爾愣愣地看著路上的行人都往教堂的方向跑去，熱鬧的市街霎時變得空蕩蕩的。

「地下街的居民已經被灌輸了教義，現在正把城牆當作神一般崇拜。」艾爾文走到一個攤位前方「畢竟人類很脆弱，要是能夠得到保護連囚禁自己的牢籠都要去祭拜。」

他拿起了兩顆蘋果，在老闆的桌上放了幾枚硬幣。

「喏。」他把一顆拿給利威爾。

利威爾接過蘋果，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地方了......

他只是跟著艾爾文向前走，空蕩蕩的市集、連條流浪狗都沒有的街道，他默默的望進眼底，沒有問任何問題。

人到了一定年紀就懂得默默接受所有事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慢慢的就會知道。

利威爾把心中的疑惑歸類為「不該說」。

長期面對可能被巨人吃掉的危險，他學會了對某些事情沉默。

對調查兵團來說，沒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既然生在危險之中，抱有疑問本身也是件危險的事。

「就是這哩！」艾爾文在一處十字路口停了下來。

利威爾望向四周，了解了艾爾文停下腳步的理由。

「那時候你穿著偷來的立體機動裝置從這裡飛過。」艾爾文看著上方。

利威爾看向了相同的方向。
他依稀還記得，多年前那天望不見天空的飛行，以及在交會的那一瞬間，兩人對上的雙眼。

「那時我就一直想要問你......」艾爾文望著他「我很好奇......」

「明明望不見天空，為什麼還能如此自由的飛？」

那雙眼仍凝視的自己，但早已不是當年那眼神......

「啊......艾爾文......」利威爾顫抖著，手指抓緊了床單「嗯......啊......」

「放鬆。」艾爾文輕輕拍了拍他的臀瓣。

他從後方慢慢地拔出，然後重重地深入。

「哈......啊......」利威爾的呻吟裡帶著哭腔「等一下......」

艾爾文握住了他滲出前液的欲望，溫柔地套弄著。

前方與後庭的的雙重刺激令利威爾幾乎要被快感給淹沒了。

艾爾文讓他射在自己手中之後，扣緊了他的腰，奮力挺進。

「啊......艾爾文......」利威爾揪緊了床單，手指指節泛白「慢點......」

艾爾文輕輕地舔拭著他的頸背，接著舌尖一到了他的耳殼上。

「利威爾......」他在利威爾耳邊輕輕喚道「利威爾......」

啊......

又是那如同戀人絮語般輕柔而不真實的話音。

「利威爾。」
艾爾文用左手撐著頭，凝視著他。

「幹嘛？」利威爾慵懶地躺著，望向天花板。

「我有時會想，人也許曾經擁有過翅膀。」
利威爾斜眼望著他。

「在說什麼蠢話呢？」

「在一開始，我們的祖先是住在天上的。」艾爾文說「而地上奔跑的是巨人。」

「你是說巨人本來就存在了？」

「是的，人類在當時是會飛的，共同住在天上。」艾爾文說道「他們了解自由真正的意義。」

「但是因為起了對地面擴張的野心，他們捨棄了翅膀，捨棄了天空，然後自由的意義就被淡忘了。」

「真想看看......當他們知道自己將被巨人逼進城牆內時會是什麼表情。」利威爾淡淡的說。

「利威爾。」艾爾文喚道。
「幹什麼？」

「我們是沒有翅膀的，地面上的人都一樣。」
利威爾皺了下眉頭。
「我們別無選擇，沒有翅膀的我們已經不能飛了。」

利威爾依舊凝視著天花板，不想去看艾爾文眼中熟悉的黑暗。

「但是自由還是在我們的心中。」艾爾文說「只是我們忘了。」

「忘了？」

「是啊，我認為......」艾爾文瞇起眼「人只要自由，就沒有到不了的地方。」

「你比任何傳教士都還滿口胡言。」利威爾閉上雙眼「也比任何革命家都還狂熱。」

他抿唇吞下真正想說的話。

「不懂為什麼，那麼多人願意跟著你發瘋。」

其實理由他心知肚明。

「是啊。」艾爾文笑了笑。

「笑什麼笑？」利威爾凝視著天花板「真噁心。」

他有點累了，但不想閉上眼睛。

瘋狂的艾爾文，對自由的嚮往，天空，地下街，城牆教，翅膀......

利威爾突然轉身凝視著艾爾文。

「起來。」他對艾爾文說。

艾爾文沒有說話，從床上起身。

利威爾走向艾爾文的書桌，拉開抽屜翻找著，接著拿出一把手槍。

「告訴我，這裡是哪？」他舉槍，指著艾爾文。
艾爾文笑了笑。

「你是問我們所在的當下，所在的時間，還是所在的世界？」他眼中並沒有畏懼的光芒。

「別耍嘴皮了，快回答我。」利威爾冷冷地瞪著他。

「望著環伺我們，有形亦或著無形的牢籠，還有牢籠裡的人。」艾爾文凝視著利威爾「我們所在的地方不就是地獄嗎？」

「莫名其妙。」利威爾朝他開了一槍。

子彈擦過艾爾文的臉頰，沒入了石牆中。

「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利威爾的臉色沉了下來。

「為了更長遠的未來。」

第二發子彈擦過了他的右耳上緣，帶了點爆裂的血花打出了個缺口......

「怎麼離開這裡？」

艾爾文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望著利威爾。

「不回答嗎？」利威爾手指抵住了板機「這一槍，我會打中。」

艾爾文依舊凝視著他。

「怎麼離開這裡？」

艾爾文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說什麼自由了就可以到任何地方？」利威爾大聲質問「死了不就哪都去不了的嗎？」

艾爾文沒有回答。

「為什麼死到臨頭還要胡言亂語呢？」利威爾咬了咬下唇「別再說那些和自由有關的鬼話了。」

「利威爾。」

「幹嘛？」利威爾依舊高舉著槍。

「就算看不見天空，你還是會繼續飛嗎？」

利威爾沒有回答，凝視著艾爾文。

然後扣下板機。

艾爾文重心不穩地跌坐在地。

「是啊，我會繼續飛。」利威爾丟下了槍。

「或許你說的沒錯。」他走像艾爾文「我們的所在之處正是地獄，而我們是沒有翅膀，無比弱小的人類。」

「但我還是會繼續飛，就算沒有翅膀，就算不自由。」

艾爾文看著他，笑了笑。

「別忘了，我們已經為人類獻出了我們的心臟了。」利威爾說「我們不能停下來。」

艾爾文看了他一眼，再看向地上那把槍。

剎時利威爾明白了他想傳達的意思。

「謝謝你，艾爾文。」

他轉身，撿起了地上的手槍。

「你是自由的。」艾爾文對他說「也是不自由的。」

利威爾把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沒錯。」他閉上眼，感受來自槍管那超現實的冰冷。

然後扣下扳機......

睜開眼時，所在之處為調查兵團的臨時病房。

艾爾文依舊沒有醒來。

他眨了眨略為泛紅的眼......

看了看艾爾文斷掉的右手，他吐出一口長長的氣。

「我們的戰鬥還沒結束。」他說「人類的進擊現在才要開始。」

他從椅子上起身，走出病房。

卻沒有注意到，艾爾文病床的小櫃上擺著的兩顆蘋果。

下方的教儀小冊甚至還沒翻開......